探索英语写作教学中“项目教学法”的应用
——写在《职场英语写作》和《文科英语写作》出版之际
丁言仁 刘海平
01
基本编写思路
“新世纪大学英语系列教材”《写作教程》一至四册出版后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一直鼓励我们继续探讨教学的新思路、新方法。我们认识到应该引导有一定基础的学生就自己的专业和希望从事的工作开展相关学习，努力的方向应该是学术英语（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EAP）和特殊用途英语（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ESP）。我们的努力最终形成了《职场英语写作》和《文科英语写作》，可以说是分别代表了ESP和EAP。与前四册相比，这两册共同的特点是写作的难度高了，写的篇幅要长一点，内容要深一点，不少作业要求学生动笔之前调查研究，用几周时间几位同学共同合作完成。我们或许可以把这样的教学方法叫做“项目教学法”，在英语写作教学中运用做项目的方法。
02
探索项目教学法的必要性
目前很多高校英语写作教学的内容和方法难以满足社会对于人才的需求。教学局限于“老师布置学生写”的模式，学生为写而写，没有对题目进行深入思考和研究，无须查阅资料。而作为作文读者的老师也仅仅关注作文的书面语言、结构、主题句和段落中心句，对所表达的思想内容没有多少兴趣。在这样的教学模式下，学生所写的内容与他们的真实思想严重脱节，他们没有表达自己思想和发挥自己研究能力、创造能力的空间，对于写作没有兴趣，语言学习效率自然也就低下了。
实际生活中的写作往往有一个分析读者需求、搜集加工、整理思考素材的过程。拿到题目动笔就写的情况可能仅仅发生在考试中，写出来的文章不可能有多少深度或多高的质量。为了调动学生学习英语写作的积极性，鼓励他们真正按照英语文字文本的规范表达、讨论、交流看法，从而为他们工作或者研究生学习阶段的写作打下坚实的基础，我们引入了“做项目”的方法，鼓励学生认真阅读资料，分析讨论，相互帮助，写出最有质量、最有深度的作文，努力培养他们就一个题目进行持续性调查研究和写作修改的能力。比如，《职场英语写作》涉及网页、使用说明、项目报告等不同文体的写作，就内容而言往往超出了学生所掌握的信息，不收集素材不可能完成作业；就作业量而言，也超出了一个同学用一节课或者一周时间所能完成的功课。学生可以组成小组，每组选一个题目，大家分工合作，用几周时间共同完成一份作业。《文科英语写作》的内容是研究性论文的撰写。尽管这样的写作一般是由个人完成的，但写作的时间可以是几周甚至几个月，要求学生反复调查研究，反复核对修改，不可能像考试式的作文题那样一拍脑袋，一蹴而就。一般而言，这类研究性论文的撰写仅仅是英语专业学生需要学习的，而我们建议有条件的大学英语课可以尝试让非英语专业学生用英语来写自己专业的研究性论文，学习一些参加国际学术交流所需要的基本写作技能。
项目教学法要求老师指导学生确定项目，独立查找和分析资料，完成各自的研究和撰写。这在许多英语国家已经是长期使用的教学方法了。追本溯源，这一方法最初起源于儿童教育学。现代工业革命要求学校向社会输送具备实际运用知识能力的劳动者。早在20世纪初，美国哲学家、教育家杜威就认为，儿童的学习和科学家的研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都经过一个看到问题、分析问题、提出解决问题的假说、根据经验评判假说和验证结果的过程。按照这一理论，学习是一个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单纯的“老师讲学生听”而没有学生自身的体验不是真正的学习。在这一理论影响下应运而生的项目教学法（Project Method，后来又叫Project Approach）让中小学生就一个感兴趣的题目收集和阅读相关资料，采访调查，分析研究，得出结论，整理成表格、图片、文字材料，向全班报告。显然，这样的方法适用于高等院校的研究型教学，因而虽然人们后来对杜威的教育思想有各种各样的批评，但是项目教学法不仅躲过了批评，而且一直广泛应用于英语国家大中小学各个科目的教学。
03
写作课上运用项目教学法的优点
在英语写作课上运用项目教学法，与我们所熟悉的当堂写作最显著的不同是学生在“项目”开始阶段往往并不知道自己会发现什么，得出什么样的结论。所以，完成项目的过程也是一个调查研究、增长知识、形成初步想法和不断深入思考的过程。同时，很多“项目”必须由学生组成小组连续工作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因此该方法能激发兴趣，符合知识获得和能力培养的规律，也有利于培养学生的集体观念和团队精神。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依靠自己完成一个又一个的项目，独立学习、独立思考、独立获取知识，这在我们当前的信息时代尤为重要。知识不断更新发展，课堂讲授的内容极为有限。如果一味老师讲学生听，什么都依赖老师，学生出了校门就不会知道该如何更新和丰富自己的知识，只能是唯唯诺诺，人云亦云，不具备鉴别能力，永远都不会成为创新型人才。
对于英语写作教学来说，项目教学法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促进读写结合，促进英语文字水平的提高。假如把说和写看成是输出（output）、把听和读看成是输入（input），那么提高输出水平的一个关键是增加输入质量和数量职场英语写作，英语文字水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阅读过程中对语句用法的关注度。但是学生经常是仅仅为了理解内容而去阅读并且仅仅满足于理解内容，而很少关注阅读材料中语言的使用。因此，他们接收的语言输入量尽管可以很大，但是质量却不高，阅读材料中没有多少语言点能够被他们所掌握。也就是说，他们的阅读理解可以达到较高的水平，但写作水平却难以提高，读的时候看不到，写的时候想不到。项目教学法使得学生为了写报告而阅读资料职场英语写作，读到的马上就用进了报告，这就促使他们去关注别人如何使用语言，“借用”别人的语言，从而不断掌握新的语言点，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
04
用好项目教学法的一点建议
无论哪门课，要用好项目教学法，重要的一点是“项目”本身要有一定的难度，必须有一定的工作量，有一定的思想深度。作为英语老师，我们往往只考虑到学生必须先掌握好语言才能写好较难的题目，但是实际上我们还应该看到：语言服务于思想表达，表达的内容有一定深度才能促使学生积极学习语言，走出“浅阅读”的怪圈，学会思考和研究，分析别人的观点，用论据支持自己的观点。这样的研究型学习可以大幅增加目的语的输入和学生对目的语的关注度，提高语言水平。另外，从语言学习动力来说，有难度才能使学生看到差距，端正学习态度，不断取得进步。
（本文选自《外语界》，稍作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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